【原创】双城记——北京.流年（第8节）

白狐狸

双城记-北京.流年
这是《羊城.碎语》的姊妹篇。纪念我在北京的那些日子。
一至六节写于端午前 @羊城。天河。赛格
七节之后写于天河公安分局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的阁楼
（一）
   17-8岁的青葱岁月，看CCTV-3的“电视散文”，曾一度让我痴迷。五、六年过去了，时光的叶片将记忆的印记绞成碎片。当年非常向往的诗人式的流浪生活，待自己真的用日渐苍老的身躯携裹那颗不再狂乱的心，奔走于大江南北，去体味“为生存更换过几个城市”的迷离处境，竟心生几分厌倦。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命运之手拨弄到中华版图上的蚂蚁，渺小的失去方向。
05年是生命中最初懂得蹉跎二字含义的年份。3月辞职后，赋闲大半年，基本上无所事事。研究了几个月的录音工程，也尝试做个半路出家的音乐制作人，在发现自己仅有的音乐细胞不足以抗拒录音的枯燥之后，于9月份辗转来到首都，开始类似北漂的浪荡生活。
肩垮电脑包，背负行囊走出西客站，迎接我的是父亲熟悉的身影和北京湛蓝的秋色天空。早些年父亲曾说北京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连半颗星斗都瞧不见，而现在明媚的阳光打在脸上，与地面升腾的热浪一道，将北京初秋的干爽诠释的淋漓尽致，不由得让从小到大只知道北京是祖国的心脏却未能亲身感触她的脉搏的我的心，滋生几许暗喜。

（二）
挤在人流如潮的出站通道，紧随父亲的脚步穿越迷宫般的地下广场，登上逐渐升高的电梯，心也开始变的晴朗。南广场上空的斜阳像盏能刺透心房的明灯，晃的我诚惶诚恐。即便身旁飘过三位维族少女的倩影，也无侧目的闲情。
坐上写着“927延”的BUS，我和父亲抢着付车费。也许在父亲眼里的我，还是长不大的孩子，或者还是缺少那么点男人味，再或者是他觉得我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总之，在北京的那些日子，只要和父亲同行，我买单的机会总是被剥夺。当然，除了那晚他的生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处暂且略过不表。（此刻房间里来了一只小强的翻大版，我毫不忧郁的拍昏它，然后撕下一点卷纸，为它举行了一场不算隆重的火葬）
父亲和我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由于是始发站，车上人不显多。穿着惹眼红色制服的女售票员，操着同样惹耳的京腔，开始挨个售票。父亲下意识的把我的牛仔包踢进座位底下，只让我拿着自己的小黑包，他则替我拎起那袋尚未消化完的食品。售票员走了过来，我又想掏钱买票，父亲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懂，我来买。
“旧宫，两张。”父亲递了张10元纸币过去。
“有包没”？女售票员头也不抬的问。
“没有”。父亲说完，接过她递来的两张票连同四枚钢蹦。
售票员走向下一位乘客，浓郁的京腔在有冷气的车厢里飘散、跌落。
“真贵啊”我说，
“要是刚才不把你包踢进去，还得多花3块钱呢。”父亲笑笑。
我无语。搞不懂为什么带个包还要收钱，再说，我的包实在是很小。就几件夏天的换洗衣服跟几本电脑书。
很久以后，当我基本能分清北京的内外环及东南西北时，我才在公交车上看到类似这样的标语：“根据有关规定，上车携包超过一个座位面积的乘客，无论手提、肩扛、怀抱，均需购买等值车票一张。”
这条很有“北京特色”的霸王条款，让我有种交人头税的错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取代故宫长城天安门在我心中的美好印象，成为关于北京城市最初的污点印象。
这显然是针对外地人的。本地人谁会抱着被褥来京务工？谁又会起早贪黑带上沉重的工具包、料漆在工地与住处穿巡？且不论它执行的是什么部门的什么规定，单就这条款的字面意思来理解，也着实可笑，何为一个客坐面积？是不是只要包裹不超过一个座位就OK？这好办，根据V=SH可知，一般圆柱型物体的体积一定时，要想减少底面积，只需增加高度即可。换言之，只要把包裹重新打包，弄成细长型就可以不超标。可在我长达半年的公交车颠簸时光里，未曾见到一例较真的主。大家对这种很没道理的规定只有默默掏钱的无奈认同。
在这点上，广州显的要直接，要么明抢，要么明偷，让你无话可说。而可爱的北京呢，则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种想钱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的害羞，非要套上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规定以显得冠冕堂皇。
不愧是皇城，打劫也显得这么有礼有节。

（三）
车子晃悠悠的在城市穿行。父亲指着窗外说这是三环，这是外环，那是内环。以后你坐车可不要坐错了，要不然得跑个几十公里才能掉头回来。我以为这是危言耸听，便没放心上，慢慢合上眼睡了过去。
事实上，我第二天就站在成寿寺的天桥上，看着车来车往的三环犯迷糊，哪是内环哪又是外环？
内与外，都是相对而言，没有内，也就没有外，换个角度来看，内就是外，外亦是内。为这个问题我甚至动用了哲学上的相对论，在耗费差不多10分钟的胡思乱想之后，我还是毫无疑问的坐错了车，然后在售票员的善意提醒和车内众人鄙夷的眼神护送中下了车，奔向对面的天桥站牌下重新等车。
是的，有些错误是需要经历的，犯错误了不要紧，赶紧纠正，避免在错误的路上越滑越远，就是个明智的人。而犯迷糊了还自以为无比正确的人，只有在经历之后，才会对当时自己的幼稚，抱以怀念的会心一笑。
看来父亲真的对我有先见之明，知子莫若父，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只是他说要跑几十公里才能有出口掉头，似乎是针对开车一族而言。这与他开了十几年车的职业敏感有关，同时似乎也能窥见，他盼望他的儿子能在拥堵的北京三环上开个小车，为本就很糟糕的空气增添一缕新的兰色轻烟。
只可惜，不争气的我，未能让他如愿。


（四）
下了公车，又走了大约5分钟的路，终于来到住处。推门一看，比想象的还要糟糕。房间很小，而且堆满父亲及几位亲友劳作的工具。这种仿四合院式的屋子在小巷深处，夜晚倒显得宁静。院门外就是高高的石墙，行走其间，常让我有大内高手巡墙的幻想。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听着皮鞋触地的轻响伴随身影的跳动，成为一天劳累后短暂的惬意享受。

休息了两天，抽空照完相，去东大桥办了月票。自此后便开始挤上恐怖的300路公交，带着梦想在北京的三环上，从一个起点赶往另一个起点。累的时候，似乎能听见梦想被挤出摔碎的声音。这种经历，来广州之后，一直无法重温，这里很难找到像高峰期300路那样恐怖的公交车。于是那些飘满汗味的车厢、女人被挤痛的眼神、孤独老人站着等座的情境，永远定格在活色生香的关于北京公交的记忆深处。每每夜晚难寐时分，总要拖着思绪的尾巴跑出来纠缠。

原以为凭自己的学历和不算丰富的工作经历，可以在北京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可等到在求职路上彷徨无措后，才惊觉自己的单薄。坛子里某位看过我简历的黑友说我是全才，会的挺多，可是没有一样能技压群雄拿的出手，于是这也就让我陷入求职瓶颈的尴尬境地。一连十几天的碰壁，收获满腹的失望。然后通过AK枪口喷薄而出的愤怒火焰，将积压已久的郁闷一扫而光。

翻看手机日历，再过一个月就是父亲的生日了，那一刻，我下定决心，尽快找份工作。

（五）
05年9月25日，星期日。按照前晚“路神”表妹的指引，来到朝阳人才市场。先前在中关村人才市场的连连碰壁，让我心生胆怯。可是命运总是捉摸不定，在你失意的时候，可能会让你收获意外的惊喜。

挑了个面善斯文的老板，递份简历过去，聊了聊，接过他的名片，让我第二天再去公司详谈。晚上回家又摊开地图，接受表妹细心的指点。第二天换了身干净衣裳，还拿出那条前女友送的一直未开封的牛仔，套了上去，感觉下身似乎有了点久违的生气。

次日来到公司，老板问了些基本情况，以及自己对培训机构的认识后就让我回去等通知。我以为没戏了，回来后就开始对网络、报纸上的招聘信息进行筛选，准备新一轮的面试。然而在不久之后就收到了署名为该公司HR的短信通知，说让我就某某项目准备一份项目推广方案。两日后9时再去公司进行复试。

虽然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HR到底是什么单词的缩写，但是我知道这个机会得好好把握，父亲生日的临近，让我没有更多的选择。

匆匆准备好提纲，然后扩展了下内容，就去打印了三份，如期参加复试，最后顺利加入这家才成立不久的培训机构。在我正式上班的前一天，公司从清华的三才堂写字楼搬到SOHU对面的华清嘉园。虽然做着与IT不相干的工作，但是能近距离的接触SOHU，看那几个虚幻的字符在现实中变的清晰、真实，的确丰富了我的精神生活，也让我在夜晚华灯初上的公交上下颠簸的时光里，多了些关于IT的奢想。

（六）
公司所在的小区，生活着一大群韩国人和一小撮日本人。里面的招牌店面都有明显的韩文标志。电梯里经常出没身着肥厚牛仔裤和罩头衫的韩国仔，在他们鲜艳的头发下，是高傲的眼神。穿行其中的我，觉得似乎来到历史书本上的“租界”，他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我这个对香水过敏的人除了掩鼻郁闷外，别无他法。

这段难忘的经历让我长了以下几点深切的认识，即便日后远走他乡，也不以时空为转移，悄悄的派上用场。
A）浓烈香水不是欧美人士的专利，东方的韩国人也偏爱。这是他们多年紧跟国际潮流的结果，连香水的使用偏好，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B）在经历最初摸棱两可的判别后，我已经能准确分清日本人和韩国人。如果你在电梯里看见一个西服笔挺的MAN，有时甚至会友好的替你开门，按按纽，但是极少会跟你用言语交谈。OK，恭喜你，你遇到了传说中的日本人。与网上粪青关于日本人的YY猥琐形象几乎判若两人。我猜他们不敢说话的原因，是怕我们听出他们说的是日语，从而引发同胞中的某些荷尔蒙分泌旺盛的人的兴奋，进而让他遭受某些不可预料的后果。
当你在电梯里遇到高高帅帅的，头发跟艺术家一样长而且可能还漂染过的MAN时，你除了看他塞着耳机玩弄3*手机的酷样，还要间或忍受几句听不懂的韩文，声调夸张的往上翘，像蝎子的尾巴。

C）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普通的韩国女人基本上都是不上眼的。要不是他们用发嗲的语调连珠炮般的交谈，我忍不住会打心眼里说：这女人怎地这么难看，还好不是中国人，免除了咱们闭上眼睛娶她的苦楚。

在我能以95%的概率分清中、韩、日三国友人时，以前那些残存在脑海中的韩国唯美爱情故事片的轮廓渐渐淡去，要不是那些像蝎子尾巴的语调在电梯里回荡，粘住我敏感的神经，恐怕就连女主角的剪影，也被这些普通韩国女人的面孔覆没。

韩国电影都是神话，而神话，大抵都是骗人的。那些美仑美幻的女主角，脱离脂粉药品的滋补，待年华消退之日，必然会同曾经擦身而过的韩国MM一起，在我的记忆里化为无形，消散殆尽。


（七）
话说我在这家培训机构上了几天班后，渐渐熟悉了小区的环境和公司的制度，也对公司的运作模式和赢利有所了解。作为培训机构，首要的赢利点自然是与培训有关，在北京鱼龙混杂的培训市场，我所在的这家公司还算有些规模，先后为NOKIA、中国移动等大客户做过一些内训，据说挣了不少。

当初应聘时，我是以文案/策划的身份进入公司的，所以自然与文字打交道的日子居多。刚开始那阵子，每天对着电脑敲PPT大纲，忙的头昏。后来又开始接手企业危机方面的课程开发，对于各大企业的危机案例更是盯的很紧，像先前的KFC苏丹红事件，本田雅阁的“婚礼门”撞车，还有像巨人倒塌，创维高层黄宏生被捕等等，总之，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我们便会兴奋起来，职业的兴奋。

总算明白过来，在这个世界上，同一件事，对于某些人可能是灭顶之灾，然而在另外一群人看来，由于角度、立场及出发点的不同，往往是他们的生财之机。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棺材店老板的赢利模式，和我们做企业危机的课程很有共通之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楚之上。

在那里忙活了半个多月，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工作的缘故，干的很卖劲，虽然每天早上6点就跑出来挤352。然后在十里河做上传说中的300，在到北太平庄换上331赶往五道口， 不塞车的时候，一般会在路上花去1个半小时的时间，晚上回来由于亮马桥到双井那一截寸步难行，所以对于我经常9点多才回家的现状，父亲也只能默默无语的打开电饭锅，端出冒着丝丝热气的饭菜，在寒冷的深秋之夜，让可口的味觉在我的狼吞虎咽中传递出亲情的温暖。

不几日，就是父亲的生日，所以我提前跟老板商量要透支一点工资。
老板拿出他的MOTO手机，看着他用触点笔在屏幕上指指点点，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


未完成。。。。。。。。。

[ 本帖最后由 白狐狸 于 2006-6-18 16:09 编辑 ]

yogibear

CFT. 理想和现实中石油差距的。

楚楚

看了狐狸的北漂感受,让我想起自己刚到北京时的感觉,我的爸爸只是把我送到了北京,没有陪我一宿就买票回了家,把我独自一人扔在了北京,比起我,你要好很多!!

人生在每一个阶段都要经历不同的事情,这些会是你很大的一笔财富!!

希望看到你更多更好的文章~~~

fucius

狐狸的文字功力不错 ，弄个个人博客，把他们都收到一块

meteora20

值得一阅啊！

双鱼无为

继续、啊！

白狐狸

QUOTE:

原帖由 双鱼无为 于 2006-5-29 15:05 发表
继续、啊！

我昨晚就写了这么多，今天中午跑电脑上打出来了

今晚回去继续写

苜可

看来偶还是比较幸福d
狐狸~加油

x30er

好文，怎么发在北京区，看来是华南区太水了吧

nello

生活就是生活呀,努力努力.大家都是要加油的.

白狐狸

QUOTE:

原帖由 x30er 于 2006-5-29 15:52 发表
好文，怎么发在北京区，看来是华南区太水了吧

双城记——北京.流年
这是写在北京发生的故事，当然应该在北京区发了。啊哈

楚楚

QUOTE:

原帖由 白狐狸 于 2006-5-29 16:08 发表
双城记——北京.流年
这是写在北京发生的故事，当然应该在北京区发了。啊哈

等着看你写在广州发生的故事！！！

也许广州发生的故事没有你所说的“坛子里的那个女人”！！

nt941

楼主文笔不错，感触也够细腻。
不错。

ibmibeicafy

步你后尘

xuhui627

狐狸写得很好呀。
很有感触。

yangli0304

支持楼住序写 加油

JACKY888

狐狸写的不错啊。

realpepe

我们应该大大鼓励这样的文章..漂流的感受..

不过偶的文笔..也就算鸟..

莲花北村

值得来怀念一下，嘻嘻

白狐狸

昨晚因为有别的事，所以写的很少，思绪都飘到一个女人身上去了

楚楚

QUOTE:

原帖由 白狐狸 于 2006-5-30 09:09 发表
昨晚因为有别的事，所以写的很少，思绪都飘到一个女人身上去了

不知哪个女人是如此的幸运啊！

让你如此轻易的心绪就飞了~~~

lngb

狐狸，继续呀，等把双城记写完了再写你和吸引你思绪的女人的故事，嘿嘿

charlestan

狐狸的文笔真不错
应该有自己的blog吧

白狐狸

QUOTE:

原帖由 charlestan 于 2006-5-30 11:22 发表
狐狸的文笔真不错
应该有自己的blog吧

没有BLOG，不大感冒这个，感觉写BLOG是件费时间的事，而且我现在上网也不是很方便，所以一直没有BLOG

白狐狸

（四）
下了公车，又走了大约5分钟的路，终于来到住处。推门一看，比想象的还要糟糕。房间很小，而且堆满父亲及几位亲友劳作的工具。这种仿四合院式的屋子在小巷深出，夜晚倒显得宁静。院门外面就是高高的石墙，行走其间，常让我有大内高手巡墙的误判。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听着皮鞋触地的轻响伴随身影的跳动，成为一天劳累后短暂的惬意享受。

休息了两天，抽空照相，去东大桥办了月票。自此后便开始挤上恐怖的300路公交，带着梦想在北京的三环上，从一个起点赶往另一个起点，累的时候，似乎能听见梦想被摔碎的声音。这种经历，来广州之后，一直无法重温，在这里很难找到像高峰期300路那样恐怖的工交车，于是那些飘满汗味的车厢、女人被挤痛的眼神、孤独老人站着等座的情境，永远定格在活色生香的关于北京公交的记忆深处。每每夜晚难寐时分，总要拖着思绪的尾巴跑出来纠缠。

原以为凭自己的学历和不算丰富的工作经历，可以在北京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可等到实际运作之后，才惊觉自己的单薄。坛子里某位看过我简历的黑友说我是全才，会的挺多，可是没有一样能技压群雄拿的出手，于是这也就让我陷入求职瓶颈的尴尬境地。一连十几天的碰壁，收获满腹的失望。然后通过AK愤怒的火焰，将积压已久的郁闷一扫而光。

翻看手机日历，再过一个月就是父亲的生日了，那一刻，我下定决心，尽快找份工作。

双鱼无为

关注中。。

snakexP001

关注，好文。

白狐狸

（五）
05年9月25日，星期日。按照前晚“路神”表妹的指引，来到朝阳人才市场。先前在中关村人才市场的连连碰壁，让我心生胆怯。可是命运总是捉摸不定，在你失意的时候，可能会让你收获意外的惊喜。

挑了个面善斯文的老板，递份简历过去，聊了聊，接过他的名片，让我第二天再去公司详谈。晚上回家又摊开地图，接受表妹细心的指点。第二天换了身干净衣裳，还拿出那条前女友送的一直未开封的牛仔，套了上去，感觉下身似乎有了点久违的生气。

次日来到公司，老板问了些基本情况，以及自己对培训机构的认识后就让我回去等通知。我以为没戏了，回来后就开始对网络、报纸上的招聘信息进行筛选，准备新一轮的面试。然而在不久之后就收到了署名为该公司HR的短信通知，说让我就某某项目准备一份项目推广方案。两日后9时再去公司进行复试。

虽然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HR到底是什么单词的缩写，但是我知道这个机会得好好把握，父亲生日的临近，让我没有更多的选择。
匆匆准备好提纲，然后扩展了下内容，就去打印了三份，如期参加复试，最后顺利加入这家才成立不久的培训机构。在我正式上班的前一天，公司从清华的三才堂写字楼搬到SOHU对面的华清嘉园。虽然做着与IT不相干的工作，但是能近距离的接触SOHU，让那几个虚幻的字符在现实中变的清晰、真实，的确丰富了我的业余生活，也让我在夜晚华灯初上的公交上下颠簸的时光里，多了些关于IT的奢想。

yogibear

HR= human resource , 一般叫人力资源。

白狐狸

（六）
公司所在的小区，生活着一大群韩国人和一小撮日本人。里面的招牌店面都有明显的韩文标志。电梯里经常出没身着肥厚牛仔裤和罩头衫的韩国仔，在他们鲜艳的头发下，是高傲的眼神。穿行其中的我，觉得似乎来到历史书本上的“租界”，他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我这个对香水过敏的人除了掩鼻郁闷外，别无他法。

这段难忘的经历让我长了以下几点深切的认识，即便日后远走他乡，也不以时空为转移，悄悄的派上用场。
A）浓烈香水不是欧美人士的专利，东方的韩国人也偏爱。这是他们多年紧跟国际潮流的结果，连香水的使用偏好，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B）在经历最初摸棱两可的判别后，我已经能准确分清日本人和韩国人。如果你在电梯里看见一个西服笔挺的MAN，有时甚至会友好的替你开门，按按纽，但是极少会跟你用言语交谈。OK，恭喜你，你遇到了传说中的日本人。与网上粪青关于日本人的YY猥琐形象几乎判若两人。我猜他们不敢说话的原因，是怕我们听出他们说的是日语，从而引发同胞中的某些荷尔蒙分泌旺盛的人的兴奋，进而让他遭受某些不可预料的后果。
当你在电梯里遇到高高帅帅的，头发跟艺术家一样长而且可能还漂染过的MAN时，你除了看他塞着耳机玩弄3*手机的酷样，还要间或忍受几句听不懂的韩文，声调夸张的往上翘，像蝎子的尾巴。

C）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普通的韩国女人基本上都是不上眼的。要不是他们用发嗲的语调连珠炮般的交谈，我忍不住会打心眼里说：这女人怎地这么难看，还好不是中国人，免除了咱们闭上眼睛娶她的苦楚。

在我能以95%的概率分清中、韩、日三国友人时，以前那些残存在脑海中的韩国唯美爱情故事片的轮廓渐渐淡去，要不是那些像蝎子尾巴的语调在电梯里回荡，粘住我敏感的神经，恐怕就连女主角的剪影，也被这些普通韩国女人的面孔覆没。

韩国电影都是神话，而神话，大抵都是骗人的。那些美仑美幻的女主角，脱离脂粉药品的滋补，待年华消退之日，必然会同曾经擦身而过的韩国MM一起，在我的记忆里化为无形，消散殆尽。

[ 本帖最后由 白狐狸 于 2006-5-31 13:49 编辑 ]